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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淮南一个年轻的外卖小哥,身后背着个2岁多点的孩子,在这个杨柳絮满天飞的季节奔跑着送外卖的照片和短视频刷爆了我的朋友圈。着实让人泪目!不知是什么原因,但我想他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娃娃没有人照看,但又必须出来讨生活。他身上背负的是成年人生活的不易,更是一个2岁孩子父亲的责任!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父亲。我很感动,感动于这些年父爱的深沉,岁月的车辙早已爬上他宽阔的额头,那深深浅浅的褶皱和满目的白发,让我心中泛起一种苍凉的悲壮,我的父亲他老了……
6岁
年轻时的父亲,不善言辞,闷闷的,却无数不能。在幼小心里是我最崇拜的 “超人”。我为数不多的玩具都是爸爸自己动手制作的。那些过家家用的道具,公交车上售票员“票夹”、菜市街小贩卖菜的“秤杆”,炉钩子滚的圆铁环……爸爸总能给我捣鼓出来。
春天,田间地头带着我放风筝。夏天,野塘里去钓小龙虾、粘知了。秋天,带我去爬山摘桂花、打野枣。冬天捡个胡萝卜当鼻子在院子里堆雪人、过年时放着冲天炮……爸爸他带着我领略四季,给了我并不富裕,但却是最完美的童年。
16岁
上中学那会儿,爱上琼瑶和三毛。心思不在学习上。所有学校里不会的题,只要有爸爸在他就会教我,耐心且细致。学校开家长会我也是只敢告诉爸爸,因为姥姥家书香门第,当年妈妈受国家大环境影响没能读到书,一直盼望我能学业有成。爸爸脾气较温和。别家大人问起你家孩子考多少分,他也是淡淡的笑笑说:“中等中等”,给我保留了少女时代最起码的体面。回家我藏起那张成绩单。晚上偷偷听到爸爸劝我妈“不是所有的孩子都是学习型的,你看咱闺女,自理能力很强,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在那段叛逆时期爸爸就是我和妈妈之间的“润滑油”是“调和剂”。
年龄大点,我有了虚荣心,看到同学穿的漂亮裙子心生羡慕,回家先管爸爸卖萌撒娇接着就是软磨硬泡。老家里爹爹是裁缝,爸爸也得了些真传。虽说不是次次都能得逞,但每次集市里扯回布料缝纫出来的样子不及成品好看,也能八九不离十。
20岁
我上了个歪牌子的成人大专,课业松,闲暇之余爸爸开始引导教我做饭。并郑重其事的和我说,这是一个人生存在这世上必备的本领。刚开始拿捏不准,缺油少盐,偶尔烧糊;尽管不怎么好吃,爸爸也重来不挑三拣四,吃的很香的样子。我得到了鼓励,仿佛在厨艺上是很有天赋, 洗、捡、切、煎、炸、煮、炖一套流程很快上手。
人到中年的父亲为了充实自己。无数个深夜仍然捧着书对着电脑在学习绘图软件,看见爸爸专心致志画着我看不懂的符号和汽轮机原理图。他总说活到老要学到老,不然就会被社会淘汰。爸爸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身上有股不服输的韧劲。说来惭愧,家里大大小小的红本本奖状都是父亲的。
26岁
执拗的我带着一段不被看好的婚姻,披上洁白的婚纱走进婚礼殿堂。那天,单位里天天上讲台搞技术培训的老爸,站在婚礼现场的舞台上却显得拘谨,手足无措。为新人祝福致词时爸爸泪眼婆娑,几度哽咽把背好的词几乎说不下去。当时的我以为父亲那是激动!后来自己当了母亲才晓得爸爸那是不舍,是对唯一女儿未来生活不可预期的担心。
29岁
王子和公主的童话破灭,带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拎着行李回到娘家。妈妈每天絮絮叨叨的数落,我心里烦透了。天天把自己关屋里,如同行尸走肉,很快暴瘦20斤,一度有轻生的念头。爸爸在去外派公干的前一天,找了我前夫,很难想象他这样一辈子老实巴交的上海男人会与人动粗。事后爸爸说:“本来就是想在我临走之前去了解你的事,结果脾气上来没“绷”住。欺负我行,欺负我女儿就不行!闺女你已成年,要为自己的感情错付买单,你需要时间自愈,要懂得在你人生道路上及时止损”! 那一晚我侧夜未眠,身体毛发搜之父母,我想我必须要坚强,不仅为了自己,更是不能辜负父亲的爱。
35岁
得以老天爷眷顾,重拾信心的我走近婚姻生下宝宝。父亲也光荣退休了,首当其冲承担起照顾宝宝的责任。
也许是和宝宝时间待的多了,爸爸的性格也比以前更开朗。研究起手机微信,建立了同学群,还当了群主。没事就联系个同学聚会,或短途旅游或垂钓或K歌或喝个闲酒,抱个相机到处拍各种拍,忙的不亦乐乎。虽然爸爸60多岁,仍在不断尝试接受新生事物,有个年轻向上的心。他不在是两点一线,围着家转。放飞自我,活出了老年人的精彩。
40岁
快到爸爸的第四十个父亲节了,早早的给父亲置办了一套新行头。名牌服饰下也难掩父亲的老态,腰背已不在挺拔笔直,臂膀已不在孔武有力。
回想我这半生,有爸爸在,儿童快乐无边!有爸爸在,少年阳光明媚!有爸爸在,青年底气十足!有爸爸在,中年无忧无虑!我用我的成长沧桑了父亲的脸庞。
未来的时光请把您粗糙的大手安心的教给我,就像小时候您拉着我一样。您养我小,我伴您老!(作者单位:田家庵发电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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