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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付锐(左)与焊接技术人员交流
一连几天的大雨淋透了地面,此时的雨还在下,时而密集,时而稀疏。
水电十三局安装公司金加工车间主任韩付锐接了两个电话之后走出办公室,径直穿过4200平方米的车间,来到了平鲁风电项目的塔筒制作现场。
六个工人正在圆柱形的曲面上进行风电附件制作及安装,虽然工人们在塔筒内横了块木板,方便在塔筒内走动,但站上去还是晃晃悠悠的,他们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争取把每块钢板都安装到位。
“注意脚下啊,别滑到啊,扶稳了再焊!”几乎工人们每挪一步,韩付锐就冲塔筒内喊一次。
“曲面上不好站,更别说下雨天湿滑,还要拿着家伙在上面干活了。”韩付锐话语里透着担心。
风电塔筒是风力发电的塔杆,风力发电机需要塔筒做支撑,一套塔筒长74米,由四节小塔筒摞成,一节小塔筒约长18米,直径4.2米,重约40吨。韩付锐的金加工车间一天要完成两节小塔筒内部的附件制作及安装,而整个平鲁风电项目需要33套。
一套塔筒制作完成后,还要进行安装。“现在你看它平躺在地上不觉得什么,等到真竖起来的时候,尤其是4节连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摆幅是相当大的,最上面的一节摆幅能达到一米左右。”韩付锐边说边比划:“我们要顺着梯子爬上塔筒的顶端,站在远离地面74米的地方进行安装。”
“刚开始站在上面什么感觉?”
“恐惧。”
这天下午,韩付锐他们即将完成平鲁风电项目第五套塔筒的附件制作,朝着他梦想中的金加工车间又迈进了一步。
首次转型升级
安装公司金加工车间是一个配合金属结构件制作进行配件加工与安装的生产车间,今年36岁的韩付锐从2006年开始,担任车间主任。当时,金加工车间只有附件加工和少量的钳工工作,生产任务少,车间生存面临着严峻考验。经过深思熟虑和缜密的市场调研,安装公司领导决定将金加工车间逐步转型为综合性车间。
2009年8月,韩付锐从沧州机床厂承接了16套二辊接轴托架的制作任务,要经过图纸分解、计划进料、下料、加工制作到最后组装发货,在这之前,以上这些工序都是由技术科、物资科、生产科和结构车间完成后,最后下达到金加工车间完成的。
但这一次,金加工车间要独立完成全部工序。
“我拿到图纸后,就开始没日没夜地研究琢磨,不明白的地方就向有经验的人请教,吃住都在车间里,直到把问题解决。” 在车间里已经工作了整整12年的韩付锐说,“这没啥,习惯了。”
当时,金加工车间只有有车工班和钳工班,一共42个人。没有铆工和焊工。
但新的生产任务需要焊接,这可难坏了韩付锐。他从车工班和钳工班抽调了几个人,又从安装公司的图书馆里借了大量有关焊接的书籍,给大家学习鼓劲儿,在车间里掀起学习电气焊的热潮。
“我吃过单一工种的苦,金加工车间要想发展,首先这些人必须全面发展。”韩付锐说,“要达到车工有任务就干车工的活儿,焊工有任务也能顶焊工的活儿。”
三个月下来,金加工车间的业余焊工也能把焊缝处理得平整光滑了;六个月后,业余焊工们考出了焊工证书,开始持证上岗;再后来,金加工车间成立了综合班,除了车工和钳工外,还有铆工和焊工。而现在,车间打破了工种界限,无论车工钳工,拿起焊把能焊接,拿起割枪能下料,都成了一专多能的复合型人才。
离着梦想又近了一步,韩付锐很开心。
量化责任制
路过金加工车间,钳工班在认真地划着钢板,车工班在熟练地操作机器,综合班举着焊把,焊花四射。每个人都守在自己的机器面前,低头忙着份内的工作,几乎没有人愿意接受采访。
“采访会耽误他们的工作进度,完不成当天的工程量,是会扣钱的。”韩付锐也没有办法。
金加工车间采取的是细化责任制的办法来提高工人的积极性,每承接一个项目,韩付锐都会先仔细研究一遍图纸,细化出所有的工序,再根据每个人的特点分配任务。
“怎么控制这些人的工程量?”
“靠经验吧,我知道他们一天能做出多少轴承、切割多少钢板、钻多少孔,心里有数。”
“超额完成的呢?”
“当然会奖励。”韩付锐显然对这套责任制很是自信,“所以每个人才会这么努力地工作。”
2011年,金加工车间承接肯尼亚人行钢桥的连接孔钻孔工作。人行桥的连接孔大部分呈扇形分布,如果用数控钻床钻孔,很容易控制;但金加工车间没有数控钻床,只能人工划线,做出钻模后再批量钻孔。
韩付锐放样计算过,如果划线的钻孔误差1毫米,连接角铁另一端的线就会有5毫米的误差,这样桥就无法连接;为了确保万一,他决定把划线、钻孔误差控制在0.1毫米以内。
“0.1毫米是个什么概念?”
“咱们人的头发丝是0.07毫米粗,差不多两根儿头发丝那么粗。”
整个人行钢桥需要钻三万个孔。三台钻床,三个人。一个孔两角钱。每人每天钻500个孔,每个孔的误差必须在0.1毫米以内。
20天后,三万个孔钻成,肯尼亚人行钢桥一次组装成功,韩付锐和他的弟兄们激动得在安装现场放起了鞭炮。
临近下班时,三个班的班长把自己组员一天的工作情况向韩付锐进行汇报,上面除了标明每个人的完成量之外,还有事假单。韩付锐一一记录下来,吩咐下去第二天的工作任务,每天如此。
为了梦想,金加工车间里的每个人都在努力着。
师徒三代人
韩付锐的办公室坐落在金加工车间大门的一角,里面有四张桌子,两把长椅,长椅旁边是脸盆架,盆架下有两个暖壶,墙壁上挂着一面80年代的镜子,这些典型的国民办公室装扮,皆被沾染上灰色的冷却油,有了金加工的味道。
不一会儿,一个工人闯了进来,摘下安全帽,站在镜子面前,捋了捋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拿起毛巾抖了抖沾满油渍的工作服,端着暖壶兑了杯温水,“咕咚咕咚”两下喝完,又戴上安全帽,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付锐笑了:“这小子。”
“他们都这样吗?进来也不敲门?”
“嗯,在一起时间久了,就像一家人一样了。”
“他是谁?”
“张磊,我徒弟。”
张磊是韩付锐带的第一个徒弟,九年前来到金加工车间的时候只有18岁。
“当时我什么都不懂,韩主任教给我很多。”
张磊现在是车工班班长,他的梦想很简单——能够去国外项目上工作,让家人过得再好点儿。
车间副主任王巧菊走过来悄悄说:“我告诉你个秘密,张磊还有个爷爷辈儿的师傅呢,马师傅是韩主任的师傅。”
今年58岁的马长军是金加工车间的质检员,车间年龄最大的师傅。他是第一批十三局技校毕业的车工,1976年到金加工车间工作至今。1997年,马师傅带了包括韩付锐在内的五个徒弟,时至今日,只有韩付锐一个人坚持留在了车间。
“小韩有自己的想法,能吃苦,能坚持。”马师傅不善言辞,他几乎不在办公室坐着,一直围着车间转,戴着一副老花镜,拿着一副手套在塔筒上的焊接缝上仔细地看:“我还有两年就退休了,梦想就是一直到退休以后都能健健康康的。”
下午13:30分,车间里刺耳的电焊声又准时响了起来。关上门,声音小点;敞开门,就是施工现场。我和韩付锐面对面坐着,总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得多问几遍才行。
“我的梦想是把车间做成公司!”
在嘈杂的车间,韩付锐把这句话锐重复了三遍,从他那简短而朴素的言语上,我似乎看到了流汗的脊梁,更感受到了建设者们坚忍不拔、开拓进取的巨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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